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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 | wb@闻笛子

[盾冬盾无差]The Brave Story(驯龙记AU,Steve/dragon!Bucky)(上

*答谢 @Fass·舔你·voy 肥鱼的校对之恩,写你点的脑洞!

*拟龙什么的……只是个脑洞而已,不要太严肃。


《The Brave Story》


博克岛毗邻挪威海西岸,紧挨着北冰洋,一年中有六个月都被大雪覆盖,终年都刮着凛冽的寒风。在北欧有无数这样的小岛,世代居住着许多维京人,可博克岛之所以声名显赫,自然是有原因的——因为这是传说中的龙骑手Steve Grant Rogers出生的地方。


不过若要追溯起来,Steve的童年堪称平淡无奇,大概是天父奥丁在他降生的时候不巧闭上了另一只眼睛,Steve的父母都是族人当中骁勇善战的佼佼者,可他却天生瘦弱得像一只小猫,连邻家的晚他六个月出生的女孩Peggy都比他更强壮,也更健康。在他十岁之前,身边的大人们姑且相信,一切只是时间问题。可是十岁之后,当其他同龄人纷纷进入了青春期,个头像初春挂在枝头的橡果似的,不停往上窜的时候,Steve的状况依然没什么起色,瘦小的身板连稍显宽松的皮袄都挂不住,若是把他父亲嵌着两只角的头盔给他戴上……用Rogers太太的话来讲,“活像是在头上扣了一口钟”。


在维京人当中流传着一句老话——“不幸总是会接连光顾三次”,这话在Steve身上得到了再好不过的应验。十二岁那年,他的父母亲跟着屠龙的部队扬帆出海,却在半途中遭遇了一场罕见的天灾。暴雨夹杂着狂风肆虐了三天三夜,把广袤平静的大海变成了一片地狱,每一艘出港的帆船都没能再归岸。


雨停之后,博克岛上举办了一场悲恸的葬礼,Steve拿着父亲的长斧和盾牌,低着头,木讷地站在人群中,一直站到夕阳沉下海平线,整座岛屿被夜色包裹。


从那天之后,Rogers家空荡荡的长屋里,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

邻居家的大人们觉得他很可怜,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父母,身体还那么孱弱。他们在暗里地商量,把自家收获的谷子和储存的腌肉轮流送给他,但令人意外的是,Steve竟然拒绝了。依靠着在裁缝铺、磨坊和面包店的同时打几分工,他勉强凭自己的力量生存了下来。


同龄的小孩子们则没有那么好心了,时常趁家长看不到的时候,成群结伙的欺负他。在村落深处脏乱的小巷子里,他已经不知道和人打过多少场仗了,邻居家的好女孩Peggy偶尔会把大人叫来给他解围,不过大多数时候,他都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那个。


Steve挨揍的主要缘由,在于从来不肯认输或者示弱。他总是拿着父亲留给他的一面破旧的木盾牌,咬紧牙关撑到最后一刻。他的执拗只会进一步激怒对方,男孩们把雨点似的拳头挥在他身上,甚至对他吼叫,说像他这样的废物,就算某年冬天因为哮喘而死,也称不上什么损失。


*


但Steve没有死,虽然还是瘦得像根麦秆,但他总算顺利地长到了十六岁。


十六岁是一个维京战士成年的标志,Steve也是维京人的后代,这意味着,他必须要去接受屠龙训练了。


可他本人并没有表现出和其他同龄人相似的积极性:“我不喜欢杀戮,也不喜欢充当恶霸。”


“别这么说,”大人们把斧头和盾牌塞进他手里,忧心忡忡地看着他,“这是为生存而进行的,光荣的战斗。”


Steve只能知趣地闭上了嘴。他其实很想问,那些龙不过是抢了一些稻谷和腌肉,人类却不由分说地把他们抓起来关进笼子,用不同的方式折磨他们,拿他们当中年幼的那些充当训练的靶子。这样的战斗究竟哪里光荣呢?可他不能问,因为在其他人眼中,这些问题都会成为他逃避战斗的蹩脚借口。他不想被当成胆小鬼,从来都不想。


他只能硬着头皮把头盔扣在脑袋上,拼命勒紧束在下颚的带扣,走进训练场中央。


可惜他太矮了,在他走动的时候,斧头的尖端会戳到地面上,在泥土中拖出一条长长的线。他也太瘦了,甚至没办法把长矛掷出超过五米的距离,更别提命中目标了。其他参与训练的年轻人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怪胎,只会拖后腿,没人愿意和他组队,所以他的战绩糟透了。基本上来说,他在训练场里的战斗就是他在小巷子里挨揍的延续,只不过对手变成了长翅膀会喷火的巨型动物,而烧伤比擦伤的疼痛要强烈好几倍。


Steve不想认输,更不想违心做错误的事,他感到沮丧又迷茫。


他锁上房门,拎着父亲留给他的斧头和盾牌,独自钻进森林里,想要做一些额外的练习。


*


森林里有高大的云杉和落叶松,茂盛地层叠在一起,黄褐色的球果挂在苍翠的枝头,泛着独特的松香味。林间有数不清的生灵,Steve能够听到松鼠在枝桠上穿行所带出的摩擦声,还有狐狸掠过地面时窸窸窣窣的声音,它们并不会伤害Steve,所以Steve也不想杀死他们。


当然,他也不想被杀,可是他觉得龙和这些动物一样,并没有那么可怕。他清楚地记得书上写过,凝聚火球对于龙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,正是因为人类过于残忍的对待他们,他们才会拼命地保护自己,他很纳闷为什么几百年来没人发觉这一点。


然而没有人会听他的话,在维京人的世界里,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。


太阳开始向西边的海面沉去,博克岛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里。Steve索性扔下武器,在一颗杉树下面坐下来,从背包里拿出了炭笔和素描本,放在腿上摊开。


他喜欢画画,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,尽管经常被别人评价为“毫无用处”,但作画这件事不可思议地让他平静。他没有钱给自己找模特,不过没关系,在这里,天边变幻形状的云朵,树木的枝干和果实,穿行在林间的皮毛发亮的小动物,都是他的模特。


很快,一些栩栩如生的形状在他的纸上浮现出来。Steve画得很专注,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。


这时候他听到一个声音。


那声音很奇怪,像是一个无意识的呼噜所带出的响动,夹杂着浓厚的鼻音,可又比人类发出的声音更低沉。Steve抬起头来,屏住呼吸,竖起耳朵仔细聆听。声音一直在,断断续续地重复着,像是呼吸,但不是平静的、睡眠中会发出的那种呼吸,而是刻意地压低了音量、饱含痛苦的那种,吐息里间或带出一丝沉重的呜咽,像钟似的敲在他的耳边。


鬼使神差地,Steve站起身,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。


他方才歇脚的地方位于山脚下,在他身后不远处,石壁上有一处向里凹陷,形成一片小湾。一条蜿蜒的小河从山上淌下来,刚好经过那个地方。Steve来到河边,躲在一段粗壮的圆木后面,抬起头来向山弯里张望。


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
他看到了一条龙,就蜷卧在石壁投下的阴影里。身长大概有两三米,皮肤呈纯正的黑色,头上长着一对同样颜色的角,一双轻薄而有力的翅膀优雅地收在身后。他把头摊放在身下的岩石上,眼睛迷成一道缝,瞳孔呈现从墨绿到碧蓝的过渡色,像湖水一样剔透,黑色的瞳仁嵌在中间,好似一颗珍珠。


这是一只夜煞。


Steve只在古旧的书本里见过这个种族,书里说他们是死神与雷神的后裔,极其神秘,也极其危险。


他本该逃开的,可是他没有,仿佛有某种力量牵引着他逗留在原地,越过圆木奋力地张望。


眼前的这只龙从身形上判断,还未彻底长大成熟。更重要的是,他看上去并没有威胁,相反,他在努力忍耐着什么,刚刚的呼吸声就是他发出的。Steve注意到他受了伤,左半边的尾巴几乎整个是残破的,漆黑的皮肤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伤口,在岩石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。他的身体被粗重的铁链缠绕着,似乎是刚从陷阱里挣断出来,但却没有力气把铁链从身上彻底甩开。链尾的铁球压在他的尾巴边缘,看起来疼极了。


Steve感到惊讶极了,他站起来,谨慎地朝龙所在的方向迈了一步。


他的脚底踏过地面发出的轻微响动,没有逃过夜煞的耳朵。后者猛地扬起头来,张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,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咕噜声。与其说是攻击,不如说是在警告,“不要靠近我”。


“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

Steve一边大声说着,一边丢掉了斧头,又丢掉了盾牌,把两只手空空地举起来,继续向前走。他觉得双腿隐约地发颤,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勇气来自于何处,他的动作更像是出于直觉。尽管不想承认,但他充满迷茫的内心,被面前这只突然出现的、优雅又神圣的动物彻底吸引了。


反正他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,不是吗?


夜煞显然看懂了扔下武器的暗示,却猜不出对方的意图,只是俯在原地,继续用冰冷的眼睛审视着不远处的不速之客。


Steve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,从近距离看去,夜煞的身形显得更庞大了,皮肤表面覆着一层细密均匀的黑色鳞片,泛着漂亮的光泽。把背弯成一道曲线,一动不动,却像盈满的弓似的,在身体里积蓄着莫大的力量。他的前爪像尖针似的扣在地上,表面闪过银色的光,而Steve手无寸铁,他毫不怀疑对方只消挥一挥那只比金属更锋利的爪子,随时都可以让他送命。


可是那只爪子现在被铁链缠着,要不是因为负伤,这只龙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。Steve清楚地知道,现在大概是杀死他的唯一机会,可自己一点都不想这么做。


他小心翼翼地举起压在夜煞尾巴上的铁球,扯着与其相连的锁链,缓慢地绕了几圈,直到它们从他身上彻底松开。


夜煞还在盯着他,眼睛深邃而澄澈,铁链留下的勒痕还在,坚硬的金属划破了他的身体,创口两侧的鳞片向外翻起,露出下面暗红色的皮肉,看起来真的很痛。Steve忍不住朝他伸出手——


就在手掌和皮肤接触之前,那只龙猛地越了起来,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窜向Steve所在的地方。后者被他吓得坐倒在地,夜煞举起前爪,扼住了他的喉咙,把他牢牢地钉在地面上,然后冲他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地吼叫。Steve这才注意到夜煞的口中横着两排尖锐的牙齿,他的吐息竟然是寒冷的,飓风似的划过Steve的脸。


就像冬天本身。


他的心脏在胸口里向鼓一样剧烈地跳动,睁大了眼睛瞪着对方,夜煞也看着他,他们屏着呼吸对视了几秒,Steve觉得自己似乎要被吸进眼前的那双瞳孔里。


“我叫Steve Rogers,”他最终闷声说,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,“我和那些人不一样,我不想伤害你,你不用害怕。”


夜煞的眼睛眯了起来,看起来他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,一个全然陌生的人类救了他的命,被他钳制在爪牙下面,却向他自报姓名。让他不用害怕。


Steve还想说什么,夜煞冲着他大吼了一声,猛地转过身,像一只幽灵似的走远了,很快便消失在森林的尽头。


若不是脖子上几道鲜红的爪痕,和残留在岩石上的龙的血迹,Steve会觉得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

*


接下来的几天里,Steve脖子上的浅伤很快愈合了,然而那只夜煞的身影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。


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当然了,没有人会相信他,但他也无法佯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

他从一只夜煞的爪下保住了性命,不止如此,他觉得自己的行动大概救了对方的命。


Steve不禁担心起那只和自己一样年轻的龙的伤势,他的尾巴已经残缺了一半,恐怕很难再自然地长出来。而从书上读来的知识告诉他,如果没有了长而宽大的尾部保持平衡,龙是无法飞行的。


说不定对方也和曾经的自己一样,独自一人,深陷困境。


在Steve的头脑里,一个理智的声音不停地嘲笑他:“作为一个维京人,你竟然同情一只龙,族人的天敌?”可另一个声音又会说:“你不是一直抱有疑惑吗,这是一个机会,一个证明的机会。”


他没有什么需要证明,他并不喜欢逞强,也不需要博得别人的掌声。只是,在他瘦小的身躯里藏着某种与生俱来的正直,催促着他去做正确的事。


Steve辗转反侧了三个晚上,终于打算听从自己的心,他想再次找到那只龙,搞清楚对方没有杀掉自己的理由。


这一次他没有拿战斧和盾牌,他拿了一只沉甸甸的竹筐,里面装了很多鱼。他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从溪水中把这些东西捕捞上来,摞在最上面的一层还在不停地蹦来蹦去,他不得不用盖子把竹筐封住。他曾见过几只骇龙排成一队在Peggy家的后院里偷鱼干,他觉得龙应该是喜欢吃鱼的。


这一次他依旧选择了傍晚,确保打猎的族人们都已经回家了,没人会撞见他,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

然后,他来到那天和夜煞邂逅的山崖边。


万幸的是,他想找的龙还呆在那个地方。这一次没有卧在原地,而是不住地扑腾着翅膀,想要飞起来。不过很显然,尾巴的伤势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困扰,每一次刚刚离开地面不过几米,就又摇摇晃晃地坠落下来,甚至撞在山岩上。几次失败之后,他在原地停了下来,狭长的嘴唇向上拱成一道弧,紧紧地抿着,眼睛盯着脚下的地面,半截尾巴来回拍打身后的溪水,溅起一片水花。如果Steve能够读懂一只龙的表情,他会觉得对方看起来……很焦虑。


Steve走到他身边,停在大约两米开外的地方,做了一个打招呼的动作,然后把竹筐里的鱼倾倒在前方的地面上,用手指了指。


夜煞的眼睛睁大了,显然鱼的味道对他而言富有吸引力。但很快他的目光便回到了Steve的身上,用谨慎的方式持续打量着他。


“这是给你的,如果你喜欢的话,可以随便吃。”Steve努力使自己听起来友好一些,虽然他对一只龙能够感知人类的情绪毫无把握。


但奇迹般地,他的话起了效果。或许因为那天他救了面前这只龙的命,又或许对方实在是饥肠辘辘。Steve欣喜地望着他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,缓缓地俯下身子,期间还不住抬眼观察Steve的反应。当然,Steve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没有动,直到夜煞伸出舌头把鲜美的鱼一条接着一条卷进嘴里,像吃Steve自己松子蛋糕一样,迅速地咀嚼并吞咽下去。


末了,他留下最后的一条,用牙齿干脆地咬掉一半,把另一半甩在Steve的面前。


Steve吃了一惊,看了看地上的半条生鱼,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龙,不敢相信对方的意图。可是夜煞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,用期待和催促的目光盯着他,甚至冲他努了努嘴。


好吧,Steve这次确信自己没有退路了。夜煞显然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友好,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在夕阳下泛着暖光,充满了不确定。虽然对方完全没有考虑一个人类的饮食习惯,但Steve别无选择,只能捡起那半只可怜的东西,强忍着吃了下去。


夜煞专心致志地看着他完成了全部的动作,仿佛从中得到了某种信号。他第一次在Steve面前收起了尖牙,把头略微垂了下来。


Steve骨起勇气,继续向前走了一步。夜煞没有动,没有后退或者表现出攻击的意图,这下他们两个几乎面对面了,Steve甚至可以看清他瞳孔外缘那一圈深色的斑纹,颜色比最稀有的矿石都更好看。


惊心动魄的沉默蔓延了几秒之后,Steve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。他用缓慢得几乎静止的动作,朝着夜煞伸出了手。Steve甚至不敢看着对方,他的眼睛因为本能的恐惧而紧紧闭上了,指尖在颤抖。


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,他的手接触到了近在咫尺的龙的皮肤。那是他第一次触摸一只龙。和他想象的,那些会喷火的东西不同,面前这只夜煞的鳞片细而滑腻,又湿又凉。他停了一小会儿,感受着对方的鼻息掠过他的手指。


这只龙果然就像冬天本身,但是不再那么凛冽而锋利了,他像是Steve所熟悉的那种冬天的景色,像一月的夜晚,安静地落在地上的雪。


Steve终于把头转了回来,睁开了眼睛。几秒钟之后,夜煞学着他的样子,抬起一只前爪,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上。银色的爪尖被收了起来,Steve的肩上传来微量的温度。


“这么说我们算是朋友了?”Steve用飘忽的声音说:“一条龙和一个维京人?听上去可真怪。”


夜煞从喉咙里发出几句咕噜声,尾音上扬。听起来……像是对前半句表示同意,又对后半句嗤之以鼻——Steve奇异地发现自己居然在解读一条龙的情绪。


“你知道的,我叫Steve,不过我该怎么称呼你呢,”他接着说,若是有旁人听到了一定以为他在自言自语,“总不能叫你‘冬日战士’之类的,虽然你看上去的确特别适合冬天。”


夜煞低吼了一声,显然不太喜欢这个称谓,他歪过头看着Steve,催促他继续说下去。


“……那我可以叫你Bucky吗?B-u-c-k-y。”Steve逐个字母地拼了出来,不管对方能不能理解。


可夜煞眨了眨眼睛,看起来心情还不错。于是Steve又尝试着叫了一声:“Bucky?”


几乎是目睹了奇迹一般,Steve望着刚刚认可了他的友谊的龙把头扭了过去,同时把尾巴勾回来,扫了扫Steve的脚面。他的尾巴很粗壮,只用残缺的半片尾翼就可以盖住Steve的两双脚面了,可他的动作却十分轻柔。


从那天起这只夜煞有了一个崭新的名字。


当然Steve绝对不会告诉他,那是从小在孤单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,只活在他幻想里的最好朋友的名字。


(-TB只是个脑洞而已不一定有C)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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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这文的时候驯龙2大陆还没上,po出来之后hedy给我讲了剧情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我觉得我不用写了,简直就是活脱脱的stucky paro,各种意义上的官逼同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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