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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侠风][傅任|谷荆]天下无双(九)

*邪线浪子回头,傅任、谷荆、明芸。

*坑啊,越挖越深。


第二部、天若有情


一、


西域崇山峻岭遍布,与中原有天堑相隔,任他武林变故惊天动地,玉门关外却没听到半点风声。


任剑南被救下后便昏昏地睡了过去,醒来后已是雨霁云开,他躺在山洞深处的岩石上,傅剑寒安好地躺在他身侧,而为他们在门外把守的,却是两位姑娘。


这两位与他们差不多年纪,稍年长些的叫任清璇,另一个自称是她的侍女岚儿,任剑南从前在洛阳与她有过几面之缘,花会上也曾攀谈过几句,对这位同姓的姑娘印象颇为不错,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她所救,心下半是庆幸,半是意外。


他试问两人为何会现身遥远的西域,岚儿只答道:“我家小姐是为了采摘天山雪莲而来,不成想雪莲没采到,倒是采到两个满身是血的衰男子,真不知是该哭该笑。”说得任剑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至于是否有更深的缘由,便也没再追问。


傅剑寒虽然捡回一条命,但所受的伤不浅。况且此地还在天龙教的视线范围内,要想逃回忘忧谷,需得避人耳目,谨慎行事。四人稍作商议,决定先去附近的西域小镇歇憩几日,一方面可以乔装打扮一番,另一方面,也等傅剑寒的伤势复原,之后就算遭遇大战,也不会太过被动。


决定之后,四人便离开山洞,牵马上路。傅剑寒扯过缰绳,递给任清璇,道:“任姑娘,此地距离村落还有一段脚程,山路不平,你们两个骑到马背上吧,省省力气,我与任兄走路就好。”


任清璇点头应下,岚儿却转了转眼珠,道:“傅公子,你称呼我家小姐作‘任姑娘’,又叫这位公子为‘任兄’,好像他们是兄妹似的,这样不妥。”


傅剑寒为难道:“那怎么办,要不我改口叫任姑娘作清璇妹子?”岚儿怒道:“那怎么行,我家小姐身份尊贵,岂能被你一个陌生男人随随便便直呼姓名?”


任清璇刚想打圆场,岚儿便转过头,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她只好把话咽下去。任剑南一直从旁听着,此时开口道:“咳咳,傅兄,既然如此,你就直呼我的姓名吧。”


傅剑寒拍手道,“对哦,这个办法好,我怎么就没想到呢,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,多谢剑南兄提点。”


任剑南忙着抱拳让道:“哪里哪里,剑寒兄言重了。”


岚儿骑在马背上嗤嗤一笑:“这下二位公子倒成了双胞胎兄弟一般,我看你们生死患难,言语间亦颇为投缘,若是真的结义金兰,拜作兄弟,岂非一桩妙事。”


傅剑寒听出她话中的玩笑之意,索性摇头晃脑地附和道:“我与剑南兄知己一场,倾盖如故,只恨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,怕是做兄弟还嫌不够畅快,不过若是剑南兄乐意,我也不会推诿,剑南兄,你说呢?”


任剑南大惊:“傅……剑寒兄又言重了,眼下还是先以大局为重,保护两位姑娘顺利逃出此地,其余琐事之后再议。”


任清璇接连将两人打量了一遍,道,“我和岚儿好得很,不用你们保护。不过一个称呼而已,你们两个眉来眼去好生奇怪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被岚儿急急地扯住了袖子。


傅剑寒似乎还陶醉于方才的设想,一路上视线时不时飘向身边,任剑南却不看他,像是故意逃开似的,把目光放远。


在远处,重归晴朗的天空碧蓝如洗,举目皆是崇山峻岭,天都峰藏在层云之中,峰顶的厅殿若隐若现,竟显得十分遥远了。


*


四个人走了大半天的路,抵达一座偏僻村落,找了家旅店投宿下来。这里的居民大都说胡人语言,只有店小二稍微讲几句汉话,对他们的来由去向漠不关心,倒也省去不少麻烦。不过这村落避世自居,想要打探消息,恐怕是没有门道的了。


几人索性沉下心来,点了一桌饭食,悠哉地吃下。离席之前,任剑南从腰间解下那管传信用的洞箫,递还给傅剑寒。


傅剑寒面露喜色:“太好了,原来剑南兄一直为我留着它。”任剑南道:“你不是说过,这是你从小一直拿在身边的重要物事,我自然该为你留着。”


傅剑寒怔了一下,脸上徐徐绽开一出笑容:“还是剑南兄对我好,把我说过的话都一一记得。可惜这箫我拿着也使不好,不如这样,你来教教我吹箫的功夫。”


岚儿已经走出几步远,闻言,回头大呼道:“你们两个!大白天的乱说什么……”


任剑南不解:“没什么,只是剑寒兄想讨教吹箫之术,任某求之不得,自当倾囊相授,往后我们合作起来,定然更加默契无间……”


岚儿急道:“呀—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不要再说了!”


任剑南全然不明白她的意指,歪头看着她。另一边,任清璇也没听明白,便也歪过头,一齐看着她。


只有傅剑寒的眼睛转了转,恍然大悟,朗笑了一阵,又故意正色道:“剑南兄的箫一定十分尊贵,怕是我想吹还吹不得呢。”


任剑南十分困惑:“剑寒兄怎么又客气起来,一柄箫而已,有什么吹不得的。再说这是你的箫,是我借来吹,要谢也该我谢……”


岚儿已经看不下去,冲过来对着傅剑寒当胸就是一拳:“臭男人,不要脸!”任清璇跟着道:“虽然不太明白,不过岚儿说的和我家宫主说的一样,臭男人就是不要脸。”


傅剑寒佯装捂胸躬身,实际已经笑作一团,乐不可支,他这一路心情抑郁,所遭遇的尽是些惨事,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开怀过了。


一旁,任剑南仍是一副困惑不解,惊惶无措的样子。傅剑寒敛起笑意,幽幽地盯着他看,等回过神的时候,已经不自觉地盯了许久,目光像是磁石吸住似的,不禁低声道,“逗剑南兄开心当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啊。”


任剑南虽然不清楚原委,但也知道自己是被耍了一通,甩袖道:“好!今日剑寒兄独自开心去吧,这箫我也不教了!”说罢便走。


“欸剑南兄你别生气,大人大量——”傅剑寒立刻追了上去。


岚儿望着两人的背影,摇了摇头,心道,就算你们瞒得过自己,却瞒不过旁人的眼睛……


*


村落小,客栈也狭小,两人共住一间,晚些时候,天色暗下来,任剑南令傅剑寒坐在床边,动手将他的上衣褪去,肩上绷带解开,更换创药,还特地打了一盆热水,用毛巾蘸着,细细拭去伤口附近的血丝。


傅剑寒低下头,望见青色的发丝在眼前晃来晃去,感慨道:“没想到任少爷也挺会照顾人。”


任剑南皱眉:“我也是被逼无奈,仅此一回,下次你可别再伤成这样。”


傅剑寒轻轻一笑,不再做声,等待着任剑南将绷带重新缠回去,又把外衫再度为他披上。


西域总有吹不完的风,到了晚上,胡杨叶在窗外抖出萧瑟的声音,厉厉如潮,房间里的烛火却不摇不闪,橘色的烛光盈出一片难得的安宁。他抬起头,刚好瞥见窗外的一片天空,风吹散了云,露出密密麻麻的繁星,将皓洁的星辉播撒下来,连窗棱都被映得比平日更亮。


他拍了拍任剑南的肩:“没想到这里的星野如此壮观,我们出去看看吧。”


于是,两人来到了房间外的阳台上,阳台和房间一样窄得寒酸,两个七尺男儿,只能挤挤地站在一处,一齐仰起头的时候,刚好一颗流星从头顶滑下来,任剑南道:“小时候我听人说过,若在流星经过时许下一个愿望,那愿望便能成真。”


傅剑寒笑道:“没想到剑南兄也有如此天真烂漫的一面,竟然会相信这些说法。”


任剑南答:“其实小时候我是不信的,非但不信,还嗤之以鼻。但眼下风雨飘摇,心无所托,再想起当时的说法,反倒有些信了,想来还是心性不够坚韧聪慧。”


傅剑寒反驳道:“剑南兄哪里不够聪慧,只不过是有些心软罢了。”


任剑南却自嘲地笑道:“是啊,这世上大约只有绝情人才做得了聪明人,但凡心软的都是傻子。”


傅剑寒听了心中一悸,喃喃道,“那我也是傻子了……”


任剑南把视线收回到他脸上,重重地点头:“是,我看剑寒兄如此不要命,落得一身伤,是个顶傻的傻子。”


傅剑寒一咬牙:“傻子又怎样,傻就傻了,我非但要信,还要多捉几颗星,多许几次愿,总会有一次应验的吧。”说罢真的如临大敌似的,高高地仰起头,用力凝进夜空深处。


一颗流星真的当空划过,在那一瞬照亮了傅剑寒的脸颊,还有垂在脸颊旁边的几缕乌黑的碎发,任剑南怔怔地望着,突然很想问问他到底许了什么愿,嘴巴张了张,又闭上了。


那一夜他久违地躺在温暖的卧榻上,沉沉地闭上眼,眼前却仍然悬着那人的侧颜,裹挟着漫天的星辉,黑色的发丝在风中飘扬,像流星似的一直往下滑,滑落到梦境深处。


*


几日之后,四人清点行装,发现银两所剩无几。


傅剑寒道:“那还不好说,我去附近挖点矿来卖钱,权当恢复体力。”任剑南也要跟去,却被岚儿拦住,不仅拦住,还捉住他的两手,捧在身前,切切道,“任公子,你可不能去挖矿啊,你这双手是要用来弹琴的,不能暴殄天物。”


任剑南被一个小姑娘捉了手,还像小狗似的托在身前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,又听任清璇开口:“任公子的琴,我也有些想听呢。”


傅剑寒在他的肩上重重一拍,道:“剑南兄,你留下来吧,赚钱的事尽管交给我。别说一把琴,十把八把都买得起。”说完爽快地出门了。


半日之后,傅剑寒真的拎了一袋钱回来,不仅拎着钱,肩上还扛着一坛酒。任剑南接过钱袋,皱眉道:“这钱以后还是我来保管吧,免得剑寒兄都拿去换酒了。”


傅剑寒失了钱袋,长叹一声:“剑南兄,我知道你最懂我了,你管什么都好,万万不能管着我喝酒啊。”任剑南却冷酷地摇头:“不成,你的伤还没好,不能喝太多。”傅剑寒愁眉苦脸地赖道:“剑南兄,使不得……”任剑南不管不顾,拿起钱袋就出门了。


岚儿从旁看着,笑而不语。


*


任剑南出门没有买酒,反而带回来一柄剑,递到傅剑寒的手上:“给你的。”见对方面色讶异,补充道,“是我用了铁匠铺子里的剑胚,借现成的炉子和器具改锻的,条件有限,锻得也匆忙,你的剑不是丢在了半途,先用这柄吧。”


傅剑寒这才接过来,振臂抽出一截,举到眼前来回端详。尽管锻得匆忙,但这仍不失为一柄好剑,剑身轻盈,剑口有凛冽的白光泛起,像是深潭里的气泡一朝浮出水面,在阳光中破裂时泛起的光影。


他问:“这剑可有名字?”任剑南想了想道:“剑胚当然没有名字,不过既然是赠予你的,就取名作‘寒影’吧。”


傅剑寒收剑入鞘,朗笑道:“好名字,我喜欢,多谢剑南兄了。”


与剑一齐买回来的还有一把七弦瑶琴,傅剑寒见了便知,这是任剑南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,打算教他弹琴吹箫。


他们怕惊扰旁人,索性相携出了村口,踱步到附近的空处。西域最不缺的便是空处,距离村落不远处便有一汪寒潭,水色清冽,两人在潭边找了处平坦的岩石,挨着彼此坐下来。


任剑南低垂着头,专心致志地调琴,调了一会儿,发现傅剑寒在一旁撑着脑袋,一直盯着他看,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。这人平日里笑声明朗中厚,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,现下却并不出声,眼睛像月牙似的弯着,嘴角轻轻向上勾起,脸颊上显出两个虚虚的酒窝,明明笑得很浅,看起来竟比平日还要开心。


任剑南怔怔地问道:“剑寒兄为何一直看着我?”


傅剑寒眨了眨眼,仿佛不忍破坏这片宁静似的,轻声答道: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你生得十分好看,你的母亲也一定是个美人。”


他说得坦荡,任剑南倒不知所措起来。傅剑寒看在眼里,心道,这人大概并不擅长接受夸赞,明明身上有那么多值得夸耀之处,他撑起身子,转而道:“另外,剑南兄和琴真的很相称,想必你是真的喜欢弹琴,人在真正喜欢的物事面前,会变得与平时不同。”


任剑南笑道:“是了,我是十分喜欢的,喜欢到被父亲追打也要偷偷练的地步。”


傅剑寒挑眉道:“追打?有那么严重?”


任剑南点头:“是啊,父亲一直不肯让我练琴,小时候我为了躲避他的视线,拖着琴到后山去练,可那时我力气尚小,抱着一把长琴,爬起山来十分吃力。终于有一回跌了跤,把琴上的漆色磕掉一大块。那把琴是母亲留下的遗物,说来也颇为丢脸,当时我心里一慌,就……就直接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来。”


傅剑寒想象着对方小时候哭成一团的模样,脸上的笑意更深了。


他接着道:“直到后来,路过的铸剑师发现了我,把父亲也喊来了,我很害怕父亲责罚,就怯怯地问他,‘我弄坏了母亲留下的东西,你不生气?’他却说,‘傻孩子,你也是母亲留下的,而且是最重要的东西啊。’”


傅剑寒心下一软,道,“想必你父亲待你是极好的。”


任剑南却黯然道:“是了,他都是为我好,不喜我弹琴,是怕我沉迷音律,疏于练剑,他常说,这江湖人心险恶,只有足够强大才能自保。现在想来,他的话十分有道理,而我……”


傅剑寒忙打断他道:“你的剑术已经颇为精砺了,况且,有些事纵使成为天下第一厉害的人,也是无法躲开的吧。往后不如我住进你那山庄去,以后谁来进犯,我就拿你送我的剑,将他们统统轰走。”


任剑南笑道:“你要做我庄上的食客,也得有庄主允许才行,我们任家只收精英。”傅剑寒跟着道:“我这不是正在向你讨教吗,我就不信我弹得了琴,舞得了剑,任庄主还不收我?”


任剑南半天才敛去笑意:“不闹了,我们弹琴吧。”


傅剑寒便也起身端坐,摆好曲谱,一板一眼地奏起箫来。


这箫若是放到平时,由着他的性子独自吹奏,便想怎么来就怎么来,率性恣意,毫不讲究章法,更不用什么曲谱。可现下他与任剑南合奏,却要遵守一些条框规矩,认真参照曲谱,吹出的音符才能成调。


奇怪的是,他从前觉得有了条框便不再自由,不再有趣。可眼下,他的箫声追随着任剑南的琴声而走,在悠扬婉转处高低相合,反而生出无穷无尽的盎然趣味,令他沉醉其中,一时间忘了周遭的境遇。


他的心被那琴箫合鸣的曲调引着,飘回了洛阳郊外那一日,从前他一直不明白何为一见如故,何为一曲倾心,可与任剑南相识之后,他突然就都明白了。


面前的人指尖所奏的,并非什么复杂的旋律,要论技巧,戏台上抚琴的琴师,甚至青楼里的女子,都比他更加娴熟一些。


可他指尖的音符,就好像一声一声地叩进了自己的心里,错错落落的,像是燕子从水上斜斜地飞过,像是阳光照亮了某个从未见过的角落。一旦落下影子,便再也抹不去,忘不掉了。


傅剑寒在吹奏的间歇偷偷暼向身边,任剑南在弹琴的时候,眼帘低低垂下,衣襟上有阳光在舞动,头发是淡青色的,边缘映在阳光中,却是金色的。嘴唇薄得像是透明的卵,而双眸中闪烁的点点碎色,就像把阳光揉碎了洒进去一般。


他只觉得对方的手指轻拨细捻,挑弄的不是琴弦,而是他的心弦。他想,难道自己真的爱上这个人了吗。突如其来的念头冒出脑海,却又不怎么令他感到意外,仿佛这场倾心爱慕,早在彼此觉察之前,就已决定了因果似的。


他们没有发觉的是,在远处,两个姑娘也正眺向湖畔,岚儿凑到任清璇的耳边说,“小姐,我就说他们两个情投意合,这回你可瞧出来了吧?”


任清璇虽然平日里有些木讷,但也不傻,点头道:“再瞧不出来我就是瞎子了,先前在忘忧谷听过任公子抚琴,在洛阳也听过几次,可哪一次都比不得现在,他这一曲,听得我都有几分心动。而且这曲子……”


岚儿见她欲言又止,追问道:“小姐,这首曲子怎的了?”


任清璇叹道:“这曲子从前我在修罗宫时,也听宫主弹过,只不过她不想让人发现,所以躲在楼上偷偷地弹,我便躲在她门外偷偷地听,她不仅弹,还跟着一起虚虚地唱,唱的是‘一生一世一双人,半醉半醒半浮生……’”


她说得心下怅然,便和着远处飘来的旋律,低低缓缓地吟唱起来。一旁,岚儿听得入了迷,侧头道:“真好听,小姐,这首曲子叫什么啊?”


任清璇笑道:“这首曲子啊,叫作‘天若有情’。”


“天若有情……”岚儿喃喃地重复道。


任清璇心道,其实这唱词的后面还有一半,是“相思相望不相亲……”,思虑片刻,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。


-待续-


*其实这段没本来这么长的,写着写着不由得加了一些,看出里面的弗莱格了吗。


*就……这几天理了理后面的剧情,也顺便说一说我对傅任的想法吧,没啥营养,只是看剧情的可以关页面了。


傅任的剧情不多,大部分理解也都是我流的人设,从表面上看这两个人还蛮互补的,一个孤儿,一个少爷,一个千杯不倒,一个一杯就醉,一个豁达心宽,一个略死心眼……而且小任不是那种十分强势的选手,从很多地方可以看出,他这个人还是蛮软弱的(其实并不太符合我一贯的套路),但是,我倾向于把他的软弱诠释成温柔的结果,因为在乎的太多,哪个也不想伤害,所以顾此失彼,举棋不定。是一个十分容易招人疼惜的选手(当然非得说招人虐我也……无法反驳)


相比之下,小傅就洒脱多了,之前也和基友说,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,基本上你想在肉体上折辱他是不可能的,你想在精神上折辱,那就只能对他真正的朋友下手。但我又觉得,如果一个人真的什么也不在乎,那就是圣人了,没什么意思。小傅只是个平常人,他的心思,大概都拴在他的那些朋友身上。所以邪线你杀老杨,他杀你,十分符合逻辑。况且他是个从小孤独长大的人,对身边的温暖,想必是加倍地看重。所以像他这样的人,爱起来也是大开大阖,轰轰烈烈,不会轻易回头的。顺说,关于天王线新加那段剧情,用我流的理解来看的话,并不是真傻,而是觉得宁可冒个险,也不愿意错失交朋友的机会,这样的心态。(况且他真的对钱很不在乎


但在本质里,这两个人反倒是十分接近的。都很天真,少年心性,而且向往那种恣意潇洒的境界。小任要是不向往,安心做个普通大少爷,也不会去跟酒友组结交,不会自己偷偷练酒了对不……


潇洒的一面和纠结的一面,合二为一就是一个大写的令狐冲。


这样两个人谈恋爱要看境遇。如果是盟主线,我的脑补在《定风波》里说尽了,比较四平八稳,没啥狗血,没有太多戏剧性。但我是个戏剧性爱好者,如果把更为强烈的冲突甩在他们面前,会怎样,就是这篇文想试着写写看的。所以后面也会有一些波折,看在我立了这么多弗莱格的份儿上……


说多了也累!!其实我想那么多干啥啊!我就是想写打打打,打架外加打情骂俏而已。折腾来折腾去,也是为了花式秀恩爱。我的脑比较一直线,萌点狭隘,希望这次没有写得太无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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